徐玥看着眼前的女人,撒泼的样子都像是绣花一般。眸子里竟现了一抹氤氲。
下一秒,徐玥只觉内力翻涌,输出的功力薄弱,难以压制体内的瘴气。大片的血液喷了出来。
“你!!!”
腥咸的血水毫不客气地喷撒在胸前,甚至带着某人的体温滴下。
月染自小怯弱,深闺阁中,哪见过这样的场面。各种痛苦的表情堪比戏法中的变脸,要多纠结有多纠结。
——月染再也支撑不住,脚下一软,摊在了徐玥的脚下。
“你没事吧?”徐玥看着几乎匍匐在地的某人,狭长的眸光掠过,语气平静的问道。
“快!叫大夫来,这么多的血我会马上昏厥的!!!”月染皱眉,扬头看着徐玥冷若冰霜的冷面,又气又急。
等了几秒,见他无动于衷,不禁大哭。
趴在地上的等待着漫天的昏黑笼罩。
女人不时地握紧小手、捶胸顿足的可人模样,除了徐玥,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无动于衷。
徐玥看着她倒在地上,干瞪着眼,迟迟没有等来所谓的恐血晕厥,而那眼睛却揉得像一只兔子,尴尬的望着他,沾了水气的眼睫呼扇。
“闹够了?”
徐玥很是无语,语气中尽是嫌弃,沉声问完。转眸,径直朝床上走去。
原来,凤溪的身体根本不会害怕血气。
月染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,望见独自端坐在床榻调息的徐玥。
“喂~你能不能过来一下!”徐玥刚进入状态,听到月染的声音拧眉,睁开了眼。
“又怎么了?”徐玥下床,眼神不耐,薄凉的问道。
“我的腿……好像麻了。”月染本想就地爬起,试了几次,完全使不上一点气力。只好求助与徐玥。
“麻了?刚才在地上瘫跪在地上那么久,一时起不来也是自然。”徐玥抿唇,凉凉道。
“你什么意思!”月染睁着大大的瞳眸等着徐玥。
他的那副不屑好像在说:撒泼耍赖的人是你,活该站起不来!
“好,本姑娘用不起你,不用你了。”月染自觉失言,清了清嗓子改口道:“本公主不用你了!”
说完,想要招呼被徐玥打发到门外的婢女。反正她现在的身份是公主,随便喊几个奴婢的权利总有的。
“……”
月染刚要开口,徐玥的手比她张嘴的速度还要快。指尖落下,背部忽而吃痛。
再抬眼,徐玥已直起了身,神色如常。好像刚才的触感是她的一场错觉。
“公主是说不用我帮忙吗?好。”
徐玥眼瞧着被自己点了哑穴的凤溪公主张着嘴,震惊的试图发声。他微微耸肩,又慢慢踱回帐内。
月染对武功一窍不通,更不知道什么哑穴。觉得自己是生了什么怪病。幽怨地望着徐玥的背影。
如果不是因为他,自己也不会倒在地上。如果不是因为他无故拍了她一下,自己也不会染上怪病。
这下好了,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却成了一个哑巴。
而貌似面前这个轻挑又讨厌的男人还是自己的丈夫。
对于她还极不待见!
月染就这样戚戚哀哀的想着,已经过去半炷香的时间。就连红烛的灯芯也燃了老长。
徐玥调息完毕,扭头看到依旧俯卧在地上的公主,不停抹泪。
她像是有所感应的回过头,睁着无辜的墨眸望着他,一张白皙的小脸被泪水涂得,活脱脱像只花猫。
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动了一下,徐玥看似漫不经心的环视左右,收回了目光。
徐玥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公主与传闻中不太一样,似乎并没有那么的性情暴虐,反而有一点——可爱。
不过这一种可爱只存在于怜悯,谈不上男女之情。
徐玥不愿过多揣测,总不能让她一直趴在地上哭泣。
他悄然走近,将她扶了起来。
——竟忘了解除她的哑穴。
月染跟着踉跄地走了几步,徐玥回身,长眉轻挑将她拦腰抱起。
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端详一个男人。何况,又是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。
月染怔怔地盯着那单薄上挑的凤眼、挺秀的侧颜。忽而身体一沉,被徐玥搁在了床上。
“看够了么?”
徐玥望着仰面躺在大红床榻上,发如泼墨的凤溪,孤傲的问道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还是想要和夫君亲近,难于启齿?”
“……”
“不说话就当你默许了。”
徐玥看着她避躲的样子,牵唇一笑。生了逗弄的心思。
他褪去衣衫,搬过她颤抖的双肩压了上去——
面前的男人是公主的驸马,那么两人的关系便是夫妻。这样一来,他对她做任何的事都是情理之中,名正言顺。
修长的指在大红的喜服间游移,顺着探了进去。
从未经历过情爱的月染紧攥着身下的喜被,渐渐酥麻颤粟中恐惧非常。
徐玥见怀里的女人不吵不闹,反而安静的看着自己,悲戚的神色如同赴死一般……